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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季,我打江南走过(二)
作者:雨落花殇    出游时间:2013-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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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草棚歇息之时,看到三位外国友人,其中一位老太太已是头发花白,然而看她推车的样子却显得十分轻快。这里不得不再次提到为什么不少外国人对阳朔这样感兴趣的话题,前面曾提到的仅凭一句汉语“我要到阳朔”便只身来到中国的那位加拿大仁兄,便是我在这条路上遇到的。当时我问他“Howdoyoucomehere?”然后他就说出了那句让我至今仍觉得很经典的话“Ijusttoldmyfriendtoteachmehowtospeak‘我要到阳朔’thenicome.”一方面真挺佩服这些老外的冒险精神,另一方面也为他们钟情阳朔而感叹不已,但我以为这唯美的山水只是众多外国友人接踵而至的重要原因之一,找寻另一半的原因也许应该到西街。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对我而言,在阳朔骑车真算以件十分惬意的事情。除了在田野之间享受自然的闲适心情,还多了一份在车流稀疏的远郊公路飙车的快意之感。我是爱车的人,只是丢了那么多车之后已经很少骑车了,而今找到了一个重新释放激情的地方,怎能不尽情享受!脚下不停,风声过耳。没多久就看到了通往县城的路标,我放慢节奏,在街市巷道之间穿行。

  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不多时便到了县政府的大门前。来这里是为了寻访徐悲鸿故居,正当四顾环望没有方向之时,忽见街边一处院落,粉红的外墙和小小的门楼显得简约却不简单,走近一看一块“徐悲鸿故居陈列馆”的牌匾赫然挂在门楼右侧。院落的小门微掩,轻轻推门而入,一颗高大的玉兰树在庭院中间赫然眼前。院子不大,厢房庭院之间却显得很有格调,庭院正北放有一尊以大理石为基座的徐悲鸿正面半身铜像,东侧有两座奇石,上面篆刻着先生生前在阳朔所用过的“阳朔天民”和“徐悲鸿印”两枚图章。院落的主人十分好客,邀我们在正厅品茶听曲,和他聊关于这座宅院的故事。我提到徐悲鸿先生在潘庄的画室,主人有些略显诧异:“你知道潘庄?”,“知道的,我曾想去看看很遗憾没有找到。”主人旋即叹了一口气,有些怅然而又无奈的告诉我潘庄其实早已不在了。“他们拆的时候曾找到我,我去过,可最后还是拆了……”眼前这位硬朗的中年汉子说起这些事,神色中露出的是遗憾和伤感。这些年他一个人苦苦的守着这片大师的故地,经历了多少沧桑的过往,但他却从来没有离去,这份甘于寂寞的执着让我心生敬佩。

  感受西街

  到阳朔的第一个晚上就来过西街,也许是步履匆忙来不及感受这里的独特风情,总之对它的第一感觉是不置可否。14号下午遇龙河归来第二次到访,依然未作停留匆匆走过,因为总觉得这是个需要细细体味,驻足品读地方。及至晚上在谢大姐吃完啤酒鱼,走到西街街口准备开始认识它的时候,才渐渐放慢脚步。

  这是一条岭南小城中不足千米的老街,也是外国人在中国最密集的一条街道。古老的街道充斥着现代的元素,传统的中国文化和世界的多元文化在这里兼容并蓄、融合交流,如果你知道“没有饭店”、“小马的天”的店名来历,如果你了解“明园咖啡”起源的动人传说,我想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每年会有那么多的外国人,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或停留或小住。在这样一个既很东方又很西方的地方,我第一次听到了比在西安听到的还要多的不同语言,第一次见到了比我所能想象到的还要直白的思想表达。

  漫步西街主街,遍地都是酒吧,就那么门对门的开着,就像“丁贰丁”那么直白的开在了以《丁丁历险记》而出名的老丁丁酒吧正对面。要的就是直白和洒脱,体味的就是随性和惬意。“你大爷的”、“没文化,有素质”、“欢迎搭讪”、“等你爱我”……在火柴天堂看着那些让我眼花缭乱的直白火花标语,给人很有一种无负担宣泄的快感。

  泡吧是大多数人在西街的不二选择和最大乐趣,然而我却受用不了大多数酒吧里太High的音乐只是轻轻走过。在每家店铺不同灯光的交相辉映之下,伴着鼓噪的音乐,我穿梭在五光十色的人流之间,把西街的里里巷巷、正街偏街来回转了个遍,最终停留在了桥段处的“小马的天”。

  正如当时手机写的那篇日志一样,一杯蓝山,一首曲子,一个夜晚。我懒懒的靠着墙,透过街窗,看到的是昏黄的街灯下来往不息的各色人群,一个人惬意的回想着这些天来过往的美好时光;对角的桌上坐着一群喝酒玩牌的老外,不时发出阵阵狂欢的尖叫。这样的情景,你可以看成是一个人的孤单,一群人的狂欢,然而也可以看成是一个人的狂欢,一群人的孤单,这就我眼中西街泡吧的味道。大多数外来的人在西街泡吧,感觉享受的是一种非现实状态,你要做的就是在西街的这段时光里,暂时忘掉现实,这样你才会得到最好的享受。特别是对于我这种在生活中常常很现实的人来说,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段时光,无异于天堂。问君何得此悠然,偷得浮生几日闲。

  阳朔的最后一晚,我奢侈的把大把时间花在了天堂。

  原图

江南

  (没有饭店)

  游乐满地

  15号上午别了阳朔赶早班车回到桂林,买了去长沙的票后还有大半天时间。乐满地本不在计划行程之内,然而同伴在看了相关的旅游推介资料之后,便向我极力推荐。虽然驴行外地之时,我向来对这种人造景点十分不屑,然而想到这些天来一个女生毫无怨言地跟着我如此长途的东奔西跑,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便随了她的心意。

  乐满地坐落在举世闻名的古代水利工程灵渠的所在地兴安县。其实它是一个很大的度假村,整个度假村环绕着一个天然湖泊灵湖规划新建,占地逾千亩号称华南之最。其中乐满地主题乐园是整个度假世界最大的一个项目,去年才被国家旅游局评为5A级景区,整个主题公园采取的是一票制,大多数的旅游项目都是免费的。

  按着公园的游乐地图走,感觉和一般的主题公园区别不大,虽然采用的是全套进口游乐设备,但真正好玩刺激的并不多,我把游园指南上的推荐项目全都玩了一遍,唯一留下深刻印象的是“超级旋风”和“轰天雷”,两者都属于高速失重项目,在几倍加速度旋转和360°翻转之中体验失重;在高速上升和急速下降之中体验心跳,感觉的确不错。

  除此以外,全天各时段在各主题区安排的都有表演节目可以观看,进入美国西部区时恰巧碰上好莱坞影视特技秀开演,完整的看了一场,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特技,但枪战和爆破的现场感觉还是很强。结束之后跟演员合了影,后来我惊奇的发现合影时拿刀的那个匪徒居然和《PrisonBreak》里的LincolnBurrows长的还蛮像,难不成Lincoln大大会跑来中国客串一把牛仔秀?!

  告别桂林

  从乐满地返回桂林已是下午较晚的时候了,然离火车发车尚有一段时间,于是便去了在桂林很有名气正阳路步行街。原本打算到广西师大校本部所在的独秀峰-靖江王城景区看看,因为这座目前国内保存最为完好的明藩王府第,以自然山水和历史人文的良好交融,而享有“阅尽王城知桂林”的美誉,可惜时间很紧只得退而求其次逛逛正阳路步行街了。所谓退而求其次是因为正阳路步行街其实和靖江王城是很有渊源的,从王城的南门正阳门出来便是正阳路步行街,在明代的时候这条街是王公贵族们出行的重要通道。可惜沧海桑田世事难料,如今只剩下这依然雄伟坚固却略显空荡的王城,和早已融入市井之间商贾兴旺不断的古老街道了,让人颇感有些“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味道。

  走到街道尽头,便是两江四湖之中的杉湖了。在桂林的第一天由于时间原因没来得及到这里,此次从这里路过恰巧可以欣赏到传说中两江四湖的美丽夜景。沿着湖边小径往前走,很快就可以看到十分耀眼夺目的日月双塔,通身金黄色的是铜质的日塔,而通身银白色的则是琉璃质的月塔,两座沐浴着耀眼光芒的高塔矗立在宽广的湖面之上,在夜色的映衬之下显得熠熠生辉华丽无比。

  就这样赏游过美丽的杉湖夜景,带着九分满意外加一分惬意,我离开了桂林这座让我有过心动的桂北小城。

  邂逅星城

  早在五天以前在开往桂林的过境列车上,就收到了来自湖南移动除岳阳之外唯一的一条短信问候:“星城长沙欢迎您!”那时对星城的称谓就起了兴趣,当然这并不是要到长沙的一个重要原因,但让我觉得冥冥之中多少总有些缘分。

  16号的早晨六点左右到的长沙,然而这座城市似乎并没有从睡梦中很快醒来,路上的人不多,很安静。不像重庆早晨五点的公车上都能被人挤得水泄不通,路上的人总是行色匆匆,在长沙你看不到这样的景象,这里给人一种一切都不慌不忙却又都有条不紊的感觉。

  阅尽湘博

  到长沙的第一站便是湖南省博物馆。说实话虽然同为省级博物馆,然而比起号称“给我一天,还你千年”的陕西省博物馆,湘博多少给人感觉有些不可同日而语。这里布展的最重要主题便是马王堆汉墓,镇馆之宝也是出土的千年不腐湿尸辛追夫人遗体,然而除此以外馆藏的珍贵文物可以说所剩不多。

  担心再次留下当时去陕博排队却领不到票的遗憾,在阳朔时我就提前到湘博的网站上预定了16号上午的门票。然而到了湘博领票的现场,我才发现当初的担心是不必要的,排队的人也有一些,但绝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加之去的较早,博物馆开放时间一到游客便很快陆续领到了票。为了控制游客总人数,在湘博的参观也是分时间段的。本以为时间较紧会参观不完,但我很快发现自己又错了,虽然是湖南省一级的博物馆,但其实湘博并不大,地上两层地下一层一共只有三层。

  跟着馆内导游,首先参观了一层马王堆汉墓群所发掘出的珍贵文物,了解了这个汉墓群的大概历史。原来马王堆的汉墓埋葬的并不是王侯,而只是当年汉代长沙国的一个小小丞相利苍和他的妻儿,但利苍却不是一般的官员,而是皇帝派驻到长沙国来监视长沙王的,因此他生前的地位和所享受的待遇可想而知了。一号墓主人是利苍的妻子辛追,下葬最晚整个墓葬保存也最为完好,出土的文物十分耀眼,除了辛追老太太自己那具千年不腐的珍贵遗体外,重量仅有四十多克,被称作是薄如蝉翼、轻如烟雾的顶级国宝“素纱襌衣”也出土于一号墓,可惜这件“素纱襌衣”和与它同样大名鼎鼎的“T型帛画”展柜中并未放置实物,除了相同比例的照片外,只有一张“文物保养中,敬请原谅”的字条,让我失望不已。才想起不久前“百件国宝齐聚北京助威奥运”的新闻报道,其中便有湘博的“T型帛画”这件稀世珍品。据说它出土至今40年,从未离乡“过夜”,只在中日建交时,经周总理特批,被军机护送到北京临展并于当天送回,这次可以说是破例了。

  其实虽说湘博的展品量不算大,但从马王堆出土的却可以说件件都是珍品。导游说因为一号墓封固严密,保存完好,出土时甚至在揭开一个盛汤容器的盖后,里面的汤面上还纹丝不动的漂浮着两片新鲜的莲藕;更有考古学家从现场刚刚出土的水果容器中,摘取了一颗看似十分新鲜的杨梅送进嘴里品尝,结果味道是苦的,因为杨梅很快就碳化了。展品中还有一枚用古代珍贵的玳瑁制成的梳子,长5.9厘米,却有密集的70多个梳齿,让人不得不佩服古人精湛的制作工艺。

  马王堆汉墓中同时出土了一定数量的帛书帛画,除了那幅著名的“T型帛画”之外,还有不少被列为一级文物的珍贵地图和医书,不过因为大都出土自二号、三号墓,所以保存的状况都不是太好,破损严重。其中一幅帛画《引导图》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博物馆把这幅画中的人物动作等内容,专门辟出一面墙做成了浮雕,很好的再现了中国古代这样一种将呼吸运动与躯体运动相结合的养身方法。据说华佗的“五禽戏”便是在此基础上发展演化而来的。

  下到负一楼就是陈列最为著名的马王堆汉代女尸——辛追千古仪容的地方了,展厅中央放置着一号墓主人辛追的庞大椁室,北边放着三个精致的彩棺。墓室的椁板由整块巨大的松木制成,能在当时享用这样档次的规制,可见利苍侯家的实力非同一般。展厅的正南是陈列墓主人遗体的地方,女尸躺在地下室的一个透明罩里,眼球突出,舌头外吐,因为这两个特征,她的面容多少显得有些狰狞。她的身体从第一肋的位置到髌骨上缘被白色的单子覆盖。据说出土的时候,女尸身体各部位及内脏相当完好,微观结构也没有腐败的痕迹,肢体关节活动自如,皮肤等软组织弹性都很好,历经2100多年保存成这样简直就是个惊世骇俗的奇迹。可惜尸体随后就被做了病理解剖,脏器已全部取出,出土至今三十余年,现在看到的尸体皮肤有些泛白,部分地方已经干瘪下去,显出肌肉和血管的纹路,状态似乎早已不如当年出土时那样好了,真有些担心当年周总理提出,要将这具国宝级的女尸继续保存两百年的目标能否达到。

  从稍显有些压抑的负一楼出来,上到二楼便是湘博其他常设展览的陈列馆了,包括青铜、陶瓷、书画和近年来湖南的十大考古新发现,其中比较值得一看的是商周青铜器的展览。虽然没有重量级的文物,但一件件硕大的青铜器静静地陈列在展柜当中,从补光灯的光线中折射出古铜色的原始光芒,让人感觉很有质感。

  寻访湘雅

  在湘博不知不觉转了一个上午,出来时已是中午时分。湘雅医学院是我此行的第二个目的地,未作停留,径直赶往湘雅路。来之前未做任何准备,甚至没有买一张地图,我想凭湘雅的名气,在长沙要找到它该不是件难事。

  曾有“北协和,南湘雅”之称的湘雅医学院,经历了近百年辉煌而又坎坷的办学历程,有着自身独特的种种“湘雅精神”,她造就过如:张孝骞、汤非凡、李振翩等这样的一批医学大家、科学巨匠,更是依托湘雅医院打造出了一块如“协和”、“同济”这样传世口碑极佳的珍贵医学品牌。我不知道现在的湘雅是什么样子,但亦如我对“老协和”一样,我对历史上的湘雅始终抱有一种推崇和敬佩。

  搭了一辆站牌上写着途经“湘雅医院”的公交,下了车你跟着手拿病例或者病案袋的病人一起就知道路该怎么走。穿过一道简陋的大门,走上一段不长的斜坡,便看见了几栋红墙碧瓦的古典小楼。原来,我是从后院进来的,然而这里却恰恰是老湘雅所剩无几的几座历史遗迹之所在。“细菌学馆”,一座三层旧式的红砖小楼墙壁正中,从右往左刻着这块繁体字写就的古老门牌,门牌下方的木质对开小门两侧,挂着几块很现代的铜质标牌,告诉你这里现在依然照旧,运转正常。小楼周围繁茂的绿荫将其大部掩盖其中,我就那么静静地坐在路边通往小楼的台阶上,望着午后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间隙,投射在小楼的红砖墙上留下斑驳的光影,进而出神的想象着当年汤非凡教授是如何从这里进进出出,并在某个这样偶然的下午,在经历无数次的失败后,终于在他实验室的显微镜下,首次分离并确认了沙眼衣原体病毒,从而成为世界上发现重要病原体的第一个中国人,也是迄今为止唯一的一个中国人。

  只是时间不可倒转,就像对比不远处湘雅正在兴建的全新外科大楼,这些陈年的古朴红楼,还是终究会跟湘雅最辉煌的时期一样成为过去的历史。在湘雅住院部楼下竖立着一块玻璃铭牌,里面镶嵌着两枚扩印了的中国邮政首次发行的现代科学家纪念邮票,一枚是微生物学家汤非凡的,另一枚是医学家张孝骞的。二人均系湘雅第一班毕业生,然而这样的高度,恐怕是湘雅后辈的学子们所越来越难以企及的了。

  出了湘雅医院的大门,公路对面的左侧不远处就是湘雅医学院了,不过它现在的全名叫做中南大学湘雅医学院。说实话,比起“湘雅医学院”这五个手书体的遒劲小字,学校大门上的四个电脑体大字“中南大学”显得呆板黯然而毫无生气。不过这些都是我们这些普通人所无法左右的事情,在上世纪末尾十年那场中国大学风起云涌的合并重组浪潮中,像医科这样的专门学校难以幸免,清华并了协和,川大并了华西,同济重组华科,湘雅重组中南,这些昔日叱诧中国高等医学教育的精英院校,乃至在世界上都享有一定声誉的医学院校,在经历这场变革之后多少都显得有些黯然。据说华科的一位仁兄在写海报时偷懒将同济省略成“华中科技大学医学院”,结果海报一出立即招来同济人的不满,称其带有“淡化同济”色彩以致被诟病良久。这也许可以从一个侧面反映出,拥有良好医学精英教育传统的后辈医学院人面对现实,消极抗争的一种无奈。

  进了医学院大门直走,很快就可以在十字路口处看到,一座显眼的假山前赫然伫立着张孝骞和颜福庆的半身铜像。这是在湘雅医学教育的发展历史上起到过关键作用的两位重要人物。

  颜福庆是湘雅医学院前身——湘雅医学专门学校的创建者,这是当时我国第一所中外合办的医学高等学府。他本人是耶鲁大学医学院博士学位获得者,回国后与当时雅礼医院也就是后来湘雅医院前身的创始人美国医生EdwardHume携手,创建了当时的湘雅医专,为湘雅发展的百年辉煌历史拉开了序幕。

  张孝骞则是湘雅自己培养出的第一届毕业生,他当年以学业成绩和毕业论文两个第一的优异成绩从湘雅医专毕业并获博士学位,随后留在了湘雅医院,并从一名普通的住院医师做起,历任湘雅医学院和湘雅医院院长。在抗战时期他率领湘雅举家西迁,历尽千辛万苦,艰难办学,为湘雅精神的铸就和湘雅薪火的传承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而他本人曾先后在湘雅与协和的工作经历,也为两校留下了“求真求确,必邃必专”的学风,“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行医理念等,这样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我曾看过一篇文章说张孝骞教授辞世之后,协和曾写过一幅巨长的挽联来概括他的一生,第一句便是“协和泰斗,湘雅轩辕”,足见这位名医在中国当代高等医学教育的发展史上所居的重要地位。只是假若张孝谦教授他地下有知,看到今天的湘雅怕是要失望的了。当然也不光是湘雅,在如今国内的大多数医学院校中,已经很难再找寻到如:严格、严肃、严厉的“三严”这类精神的踪迹了。这不是某一个人或者某一家院校的错,而是这个时代的一种印记。

  在“中南大学湘雅医学院”转了一圈,我很快就出来了,这里早已没有太多值得我去寻访的东西。

  原图

江南

  (湘雅巨匠)

  岳麓听雨

  岳麓山是我对长沙所存不多的几个印象中最后的一个。之所以对岳麓山有印象,多半是因为岳麓书院,然而除了知道它是我国古代的四大书院之一以外,也就没有更多的了解了。过了湘江在岳麓山南下的车,这块地区现在已经被规划成了长沙的大学城,岳麓山下便是湖南大学、中南大学、湖南师范大学的所在地。虽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一路上却依然很安静,静得如同我刚抵达长沙时的那种光景,大抵是因为放假的缘故,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只有路边的露天篮球场内还有些三三两两打球的人。

  走过湖南大学体育馆不久,很快就看到了前方不大的一处广场上,耸立着一尊十分高大伟岸的人物雕像,不用想你就应该知道他是谁,眼光凝视远方,双手后背,前襟一侧微微向后摆开,标准的毛氏风格塑像。雕像所在的这个广场名字很好听,叫做东方红广场,让我突然联想到了莫斯科的红场。沿着广场左边的公路上行,不多时就可以看到岳麓书院的大门了。这里现在由湖南大学维护和管理,并就地重新开始办学,参观的时候我发现湖南大学的历史系真的就设在书院的半学斋内,院内房屋也并未因此而做大的改动和装修。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里面的陈设,和普通大学历史系的教研室甚至没有太大区别。国内很多这样的文化圣地如今都是作为遗址开放参观,而唯有岳麓书院历经千年却仍能保留其实用价值,读书讲学和学术传播依然持续至今而不衰败,实在是非常难得。

  书院的布局典雅朴实,厢房、回廊、亭台、湖轩之间错落有致,显得十分合理。院落中随处可见枝叶繁茂的古木,无一不在无声的诉说着这座书院的古老与沧桑。岳麓书院号称全国四大书院之首,历朝历代曾有多位皇帝亲笔为其题过字,大门牌匾上的“岳麓书院”四个大字就是宋真宗的手迹。许多历史上有名的大家也都曾到访过这里,宋代程朱理学的代表人物朱熹就曾在这里长期讲学,不过我觉得正厅的讲堂看起来不算很大,倒是讲堂正北的那个上面只放了两把椅子和一个高桌的讲台显得着实不小,然而,据说书院鼎盛的时候却有上千人同时在这里学习。

  正当我穿行在这幽静的千年学府当中时,天空中开始想起几声闷雷。要下雨了,我在碑廊里停下脚步。很快一片阵雨开始袭来,眼前一处园林水景霎时间变了模样,刚刚还安静的掩映在一片茂密的绿叶之下,此时却被突如其来的雨水打落的显露出欢快的模样,水面上开始密密麻麻的泛起阵阵涟漪,进而又变成各色弧形的波纹。从屋顶的青瓦上积聚的雨水顺着碑廊的瓦檐顺流而下,渐渐响起淅沥的雨声。这时你就仔细的听这岳麓山中的雨,雨带着一丝风,吹过山林吹进书院,顺着门廊的各个口上横贯而去,留下莎莎的风声;雨打在屋顶上,打在石板路上,打在原本平静的水面上,留下淅沥的雨声。岳麓山的雨很普通,极平常,然而笼罩在这座古老的千年书院之上,却让我有种特别的喜爱。说不上为什么,但置身这座古老的书院其中,总会有些特别的感觉。

  “惟楚有材”,“于斯为盛”。临走的时候,我回望了一眼这对挂在岳麓书院里门两侧的楹联。不禁感慨,怎么说咱生在湖北也算是正宗的荆楚之材,又来过这千年不衰的旺材之地岳麓书院沾了灵气,这下出来以后就算成不了国家栋梁,至少也算是个有用之才了!

  2008年8月16号的晚上,我登上了这次旅行之中搭乘的最后一班列车,踏上了旅程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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