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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埔寨 在野性和文明之间徘徊
作者:诚意    出游时间:2014-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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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国土并不辽阔的国家,很难用简单粗暴的标签进行分类或概括——标志性的高棉微笑里分明含着苦涩心酸的血泪;宏伟壮阔的自然风光暗涌着疯狂的毁灭力量;平静安详的村庄里曾经遍布阴险的地雷;金碧辉煌的宗教建筑反衬着平民生活的简陋和艰辛……如同沦落于时空荒野中的贵族,柬埔寨的每一次命运起伏都令人唏嘘喟叹,从漫长的黑魔法中苏醒之后,她选择了沉默地存在……

 柬埔寨

  吴哥窟,一匹穿越了时空的白马

  踏上柬埔寨的土地之前,对这个国家的了解仅限于几个关键词:吴哥窟、高棉微笑、地雷、战乱、红色高棉和贿赂盛行。

  她的贫困和落后是意料中事。想当然地认为,柬埔寨这个名字可以理解为“简朴而山寨”。

  走在柬埔寨街头,会产生一种穿越的错觉,以为自己回到了30年前尚未城市化的中国:嘈杂混乱的交通状况,把蓝天划得七零八落的电线,摆着黑白电视的破落小店,满街撒欢的小孩子和无所事事的大人。最明显的区别大概是肤色吧,如果中国人是牛油曲奇,那么当地人就是巧克力曲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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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崩密列,巧克力色的柬埔寨孩子

  拨开这一切日常的表象,拨开野蛮生长的原始密林,拨开雨季天空层层的积云和历史迷雾,你会看到,演绎高棉文明兴衰的默剧从未落幕。

  【洞里萨湖,高棉的第一道门槛】

  时光倒流,回到公元前2000年。

  东南亚文明的血脉——湄公河奔腾而下,在中南半岛冲积出一片肥沃的平原,洞里萨湖(TonleSapLake)区域由此孕育出原始文明,为沿岸的原住民提供了取之不尽的物产。

  千百年来,在洞里萨湖的无私滋养下,高棉人民创造了扶南古国、真腊王朝的富庶与辉煌。如同永不停息的摇篮,它又催生出神秘非凡、震惊世人的吴哥文明。

  想象中,洞里萨湖是世人穿透密林、通向吴哥窟奇迹的唯一幽径:1296年,元朝使臣周达观一行正是从这里进入真腊国都的;1858年,法国博物学家亨利•穆奥(HenriMouhot)也由此进入吴哥王城的心脏,成为向世界传递吴哥信息的第一位西方人。

  可以说,洞里萨湖是进入高棉文明的一道门槛。

  但是,当时间定格在公元2012年,洞里萨湖曾经的富饶丰沛似乎被封存在吴哥恢宏的浮雕史诗之中,成为不可考的传说。随着吴哥王朝的崩塌,庞大而精密的水利系统不复存在,农业逐渐枯竭,洞里萨湖不再是闪着金光的活水。近年来,由于湄公河上游国家纷纷筑起水库,洞里萨湖的面积开始出现萎缩的趋势。

  在暹粒市乘船围观洞里萨湖特有的水上浮村,你也许会真切体验到传说和现实的巨大落差——即便在这片备受战火摧残的穷困国土上,洞里萨湖的水上村民也是最穷困的人群;他们赖以生存的水上村落,是一个由混乱、肮脏、嘈杂和破旧构成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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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里萨湖居民,浮萍般的人生

  宽阔浑浊的湖面上,一座座简陋的船屋在浑浊湖水与水草间悠闲地晃荡:大多船屋由茅草、参差的旧船板和随意拉扯起来“遮羞”的破旧塑料布拼凑而成,有些船屋甚至连四壁都没有(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他们都是一种美化吧),天花和地板之间的空间一览无余,21寸的老旧电视机算得上奢侈品。在这个天生天养、易于满足的独特社区,商店漂在水上,球场、警署、学校、教堂等公共设施也漂在水上,连猪圈都成了“水上漂”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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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和岸只有一线之隔,水上浮村的居民却难以跨越

  与我们的猜测不同,如今洞里萨湖的浮村居民,并非世代生于斯长于斯的高棉人,而是30年前避战乱而来的越南难民。彼时他们不为柬埔寨接纳,活动范围被限定在洞里萨湖上,不能从事打渔之外的工作。30年后的今天,他们获得了柬埔寨国籍,可以享受政府提供的医疗、教育等福利;柬埔寨政府曾尝试让他们迁往山地,但遭到他们的拒绝——浮萍一样的人生,如何能离开水?除了打渔,他们没有别的技能,也难以融入岸上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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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蛇的孩子,早早承担起赚钱养家的重任

  这一切可谓湄公河流域各个民族间爱恨情仇的缩影,而其中最纠结复杂的,恐怕是越南和柬埔寨之间的关系了。

  高棉人从公元1世纪建立扶南国开始,逐渐发展为中南半岛上最强盛的国家,巅峰时期的版图包括今日柬埔寨全境以及泰、寮、越三国的部份地区,其间与暹罗、占婆等周边民族征战无数。1430年,暹罗攻破吴哥之后,柬国国势不断衰败。从17世纪开始,越南侵占了柬越之间的占婆国,进而侵吞柬埔寨的大片土地,两国的积怨世仇由此生根。

  19世纪中叶,两国同时沦为法国殖民地,为反抗共同的敌人,两国人民捐弃前嫌,并肩作战,这种战友关系延续到上世纪50年代,越南在抗美救国战争结束后,加紧对柬进行领土扩张,武装边界纠纷不断。1979年1月7日,越军攻占金边,推翻了红色高棉控制的柬埔寨政府,扶植建立了新政府——柬埔寨人民共和国。

  数十年来,柬埔寨人民一直在血雨腥风和大饥荒之间苦苦挣扎、求生,只有短暂的几次喘息机会。没有人知道,如果没有宗教的传统和力量,这个国家将迎来何种更为可悲惨烈的未来。

  【你只是一个凡人】

  建筑是宗教最宏伟、留存最久远的容器,这一点在柬埔寨尤其明显。

  当地人“石神、木王、草民”的说法,高度概括了宗教和世俗的等级秩序——在这片国土上,只有祀奉天神的庙宇可以用砖石材料,帝王大臣的居所以木材构造,不消说,普通百姓更是只能住在茅草搭成的简陋小屋里。在现代化的今天,钢筋水泥的民宅开始出现,但似乎随时会被大风吹走的茅草高脚屋仍是最常见的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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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民”大妈慵懒地抽着烟

  在略显颓败的民宅包围之中,通常会有一座体量巨大、装金饰银的神庙,它们相互反衬,用一种近乎荒诞的戏剧张力,昭示着宗教在这个国家坚不可摧的精神地位。当你置身于吴哥建筑群的时候,更会被这种反差和宗教力量震撼——在此之前,不妨前往暹粒市区观看歌舞史诗《吴哥的微笑》,在声光电特效和柬埔寨古典舞蹈的帮助下,你会更直观地了解吴哥王朝的辉煌历史和宗教在这片土地上施展的魔力。

  开车绕着吴哥城(AngkorThom,又称吴哥通城、大吴哥)走一圈,正如简洁明了的平面示意图所示,这个方圆10平方公里的王城,是由1条护城河、5道城门、巴戎寺(Bayon)、巴方寺(Baphoun)、皇宫遗址、空中宫殿(Phimeanakas)、癞王坛(TerraceoftheLeperKing)和斗象台(TerraceofElephants)构成的,但它远非这些宏伟建筑简单叠加的结果。

  在空间和时间组成的坐标系中,这个建筑群如同一个巨大而精密的立体迷宫,让人迷失于巨石和密林中;迷失于文明和自然中;也迷失于历史和现实中。精雕细琢的石雕无声叙述着宗教故事和吴哥王朝的传奇,恣意攀沿的藤蔓植物则以狰狞癫狂的姿态展示大自然的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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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狂的大自然和一度被遗忘的吴哥庙宇

  身处这座迷宫,你能真切观照到自己的渺小——这里的一切都似乎在向你强调一个事实:你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凡人一个凡人。在没有游人叨扰的清晨,面对坟墓般安静的古老建筑群,僧侣们空灵的诵经声从一些不可知的角落里传来,穿过密林和晨光飘入耳内,这种身为凡人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甚至会生出一个自惭形秽的疑问:自己何德何能,有幸窥见神迹?

  【五体投地,用身体去朝圣】

  奇迹的源头,要从公元802年追溯起。

  那一年,阇耶跋摩二世(JayavarmanII,约770年—850年)结束了爪哇夏连特拉王朝对真腊的侵占,在荔枝山开创了吴哥王朝,并奠定了神王崇拜的基础。这个新生的王朝在与占婆几番博弈苦斗之后,最终光复国家,于1181年建都吴哥通城。

  9世纪到13世纪,无疑是高棉文化最光辉的时期。彼时,吴哥盛行湿婆崇拜、毗湿奴崇拜和佛教,但无论如何,国王永远是他所崇拜的天神或菩萨的化身——在这种崇拜的激励下,吴哥王朝先后25位国王一方面开疆扩土,另一方面在吴哥地区开创了令人惊叹的建筑和文明奇观。神王合一,是吴哥王朝所有文化的基础,也是解读寺庙建筑、雕刻艺术甚至仪式空间的哲学背景。

  在留存下来的数百座宗教建筑中,最为世人瞩目的,无疑是巴戎寺内49座巨大的四面石佛——高棉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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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戎寺的现实和超现实

  作为柬埔寨典型的宗教建筑,巴戎寺方方正正,有着严谨的规矩秩序,以5层坛城的形式向中心提升,越往上阶梯越陡直。为了一窥天神的面容,你必须五体投地、手脚并用地攀爬而上,稍有分心或犹疑,便会头晕目眩,不能自持——这便是吴哥宗教建筑的智慧之处,它利用物理空间的变换呈现心灵朝圣的过程,通过信徒自己的身体去理解信仰的真谛。只有在高度精进专一的状态下,勇敢坚毅地攀爬向上,人类才能体会到信仰的崇高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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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向信仰的阶梯总是陡直的

  敬畏的攀爬之后,那些经历了八百多年风雨和战火洗礼的四面佛在阶梯尽头朝你展露出似笑非笑的神秘表情。它们有着典型的高棉面孔:低垂和顺的眼眉、坚挺宽阔的鼻管和饱满的嘴唇;表情却有着各自微妙的含义,有的闭目忧郁,有的开颜大喜,有的微扬嘴角浅笑,有的凝神思索,安详中透着几分疑惑。

  望着这些超现实的面孔出神,眼前突然幻化出许多张当地人的笑脸,有孩子,有老人,有在佛像注视下为游人演出的地雷受害者,有锲而不舍的小贩,还有为了两美元贿金而落力“拉客”的海关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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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哥寺里羞涩的小僧人

  在信仰的浸润中,高棉人民经历了无与伦比的辉煌,也经历了甘苦自知的战乱苦难,含义不明的羞涩微笑已如面具,附着在每个国民脸上。和四面佛巨大的神秘微笑不同,他们的笑似乎由自怜与自尊而生,善意、克制,带着防备心。他们独特的幽默感都隐藏在微笑的面具之后,即便是索贿未遂的海关人员,也会向你亮出招牌式的羞涩笑脸,再配上滑稽搞怪的肢体语言,让你怨念顿消。

  苦中作乐,隐忍生存,随遇而安……微笑似乎是当地人信仰的纹身,也是艰难时世中的生存之道。。

  【潘多拉魔盒在柬埔寨】

  在吴哥的信仰和文化中,影响最深远的是印度教的宇宙观:宇宙初创,众神居住的须弥山(Meru)从水的混沌中浮现。吴哥城和吴哥寺(AngorWat,又称吴哥窟)便以此为原型,使巨石神寓从环城河中缓缓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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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吴哥

  搅动乳海——印度教最重要的创世神话一再出现在吴哥的建筑中,化身为桥栏,门楣和浮雕。吴哥寺东面的回廊浮雕,以非常图案式的秩序表现这段神话:天神和魔鬼为了夺取获得永生的甘露,以巨蛇为绳索,在乳海中拔河。浮雕左侧是88位有魔力的阿修罗,右侧则是92位善神,毗湿奴、湿婆、大梵天和猴王哈努曼神情各异地观战,海中翻腾着鱼、蛇、鳄鱼等生物,上方跳跃出浪花生成的飞天女神,人世间的生命由此诞生。寺内西面回廊里的浮雕,则描绘了印度教经典的神话《摩诃婆罗达》和《摩罗衍那》中众神纷争的场面。

  印度教观看人性的种种变异,因此吴哥寺的回廊浮雕交错着神话故事和人间历史。对当时信奉印度教的人们来说,人与神的故事似乎没有差别。人世间纷争不断,天神的世界也一样征战不休。无论是天神的战争还是人间的战争,到了最后,似乎都不需要原因了,因为人性中天然存在着残暴的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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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下神殿的小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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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骑黄尘僧人去

  也许是为了压制这股狂潮,吴哥王朝开始盛行平和宁静的佛教,于是,印度神话中威吓瞋怒的面孔和佛陀安详的面容身姿一同出现在吴哥建筑中。这一切像极了潘多拉魔盒的故事——在佛陀出手关上魔盒、给高棉人民留下平和的希望之前,疾病、疯癫、灾难、罪恶、嫉妒、偷窃、贪婪等各种各样的祸害纷纷飞出魔盒,散落凡间。吴哥古迹布满弹孔和火烧痕迹的门楣和墙壁、头颅不知所踪的佛像、被恶意抹杀的精美浮雕,无不映射着人类的暴戾和贪婪。

  以1594年暹罗控制柬埔寨为界,高棉民族从此坠入了暗黑系,长时间沦为泰国和越南的玩物,继而被法国和日本相继入侵占领。1953年获得独立之后,这个国家很快又陷入长达三十多年的内乱。

  【地雷数量超过全国人口】

  在吴哥古迹群以东40公里,有一处被誉为“吴哥前身”的巨大废墟——崩密列(BengMealea),这里曾经是显赫的宗教中心,也是存放经书的宝库。跨过开满莲花的环城河,眼见所见的神秘景致也许和亨利•穆奥当年误入的吴哥城并无太大差别——密林巨木遮盖了这座巨大古寺的轮廓,残垣断壁散落于荒草间,人类文明的宝藏在大自然中兀自分崩蒙尘——除了入城通道左侧那块醒目的地雷清除告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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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崩密列有一种撕裂人心的颓败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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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华辉煌成为过去时

  在离其不远的女王宫遗址入口,也竖着同样的告示牌。这些和古老遗迹格格不入的告示牌,既是人性阴暗面的罪证,也是人们坚强求生的铭牌。为了解除地球癌症的威胁,柬埔寨的民间团体和国际组织建起了强大的国际合作网络,长期进行着艰难的排雷合作。

  崩密列周边地区作为红色高棉争夺权力的最后基地,曾经布满地雷,直到2007年,景区周边的地雷才被彻底排查,这正是崩密列沉睡至今、得以保存原始面貌的重要原因。地雷保全了崩密列睡美人的姿态,也葬送了无数平民百姓的健康、日常生活,甚至生命。数十年的战乱过程中,柬埔寨各派力量受国外支持,使得从前苏联、美国、越南、泰国、马来西亚、中国以及欧洲等国家流入的地雷遍布整个国境,地雷数量甚至超过了全国人口。如今,高棉人并不愿意多谈和地雷关系最为密切的红色高棉,对于那段血腥残暴的统治,他们更愿意用4个毫无感情色彩的精确数字代替:3820——历时3年8个月20天。

  【豆腐渣路段MadeInChina】

  乍一看,如今的柬埔寨和刚刚改革开放的中国很相似:求稳定,求开放,求繁荣,求富裕。一言蔽之,无非三个字:要有钱。

  尽管目前柬埔寨依旧是传统的农业国家,工业基础非常薄弱,贫困人口也占总人口的近三成,但由于政府推行经济私有化和贸易自由化政策,市场经济相当自由,美元全境通用,越来越多国家的资金开始流入柬埔寨的农业、旅游业和加工业,最近两年开始,来自中国的资金和管理人员也增长迅猛。

  在柬埔寨打拼多年的一位华人企业家说,眼下正是这个国家经济起步的重要阶段,充满了挑战和机遇。虽然现在柬埔寨的贪污腐败现象已经像血液中的毒素,渗入各个行业,但相较于中国,这个国家的游戏规则简单明了得多,钱能解决的问题便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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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边赌场外的门童上辈子是折翼的唐僧么?

  在旅游业和经济最发达的暹粒省,各国资金在省会暹粒市内建起了十多家五星级酒店,市区内专供游客消费的洋人街周边一派繁荣,物价水平和中国的一线城市相当;首都金边,欧美和日韩出产的名车满街跑,金边河畔的洋人街也人气极旺,市内不乏高档消费场所,大皇宫附近闪烁着Casino的巨大霓虹……在经济较为发达的省会城市,柬埔寨展现出旺盛的生命力和极大的发展空间。但只要踏足稍微偏僻一点的省份,你便会发现一切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美好:从暹粒市区到崩密列数小时的车程当中,沿途所见的吊脚屋越来越简陋,人们身上的布料也明显越来越少——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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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东北省份拉塔纳基里,人们的生活相当原始

  为了领略柬埔寨的野性魅力,我们从金边向东北进发,沿着湄公河穿过磅湛、橘井和上丁等省,探访拉塔纳基里省(Ratanakiri)的原始丛林。可惜,这一路延绵600公里的壮美风光却因为糟糕透顶的路况而大打折扣:在这条所谓的柏油公路上,坐车都能成为一种冒险,橘井和上丁境内的路段不时出现的塌陷大坑,简直像猎人对付猎物的陷阱,足以让轿车泥轮深陷,让小皮卡侧翻在路边,只有当地人龟速驾驶的牛车可以幸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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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猛的牛车战士无惧豆腐渣道路

  受限于经济条件,柬埔寨的基础建设发展缓慢,当地政府碰巧擅长博同情,于是境内很多道路都是由美国、越南、泰国和中国援建的。据当地司机说,沿途这些最艰险的路段大多是中国援建的,而在我们一边闪避“陷阱”一边观光的时候,也确实在这些路段看到打着汉字Logo的各色工程车。你能想象,身为援建国的来客,我们该有多尴尬。

  【悍马也温良】

  这一路,我们看到的变化比暹粒周边地区更甚,无异于看着一个浓妆艳抹的贵妇一步步卸妆,最终展现出黄脸婆的真面目。橘井、上丁和拉塔纳基里的省会城市,不过是规模较大的村庄,晚上甚至看不到几星灯光。最让我们觉得有趣的,是这一路上交通工具的多样性——离金边越远,轿车、越野车和皮卡越少,取而代之的是马车、牛车和被当地人戏称为“柬埔寨悍马”的一种奇怪车种。“柬埔寨悍马”是当地人自行设计生产的廉价车,它有悍马般霸气宽敞的骨架,有如拖拉机般暴露在外的车头,还有解放货车般傻大憨粗的复古车斗,这些元素组合起来,竟有种坦克般的霸气。大雨倾盆的时候,你能看到司机和乘客们穿着迎风飘展的雨衣,像自由战士一样勇猛地冲破雨幕,在路面上激起一片水雾。

  还有令人哭笑不得的细节,便是躲在路边“钓鱼执法”的交警。只要你遵守交通法规,他们便不会为难你,但如果你有过错,那最好老老实实地下车认错,笑脸相迎交上几美金。若胆敢和他们理论,就等着罚金翻倍吧!若你是“人傻钱多”的主儿,所交罚金超出了他们的期望值,那他们甚至可能会化身为恭谦温良的“公仆”,替你尽心尽职地开路,让你疑惑刚才交的到底是罚金还是小费。

  到了柬埔寨的东北山区,我们才从当地的华裔司机那儿得知,高棉人也有骁勇彪悍的一面,偏远省份的很多平民都有持枪的传统,治安情况即便在本国人看来也非常混乱——这儿曾经是丛林游击战的主战场之一。战争使人们变得更加顽强彪悍,甚至肆无忌惮。

  面对钱的问题,高棉人往往会表现出两种极端:有费尽心思、不惜以身试法捞钱的,也有质朴至极的。我们的摄影师在金边时不小心把钱包落在了一间银行,几个小时后回到银行门口,保安认出了他,二话不说,主动把分文未少的钱包送上。即便是在民风彪悍的东北地区,酒店的服务生也不会主动索取小费,遇上没有小费的时候,他们会悄然离开,只要拿到小费,不管是多是少,他们总会轻声说一句“Thanks”,再以更热情周到的服务表示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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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塔纳基里的火山湖有很多西方游客

  柬埔寨很穷,日益发达的旅游业仍不足以带动整个国家腾飞,但坚强乐观的人民是最宝贵的财富。因为他们,这个国家复杂而阴郁的一面变得模糊,东南亚特有的美好和淳朴变得更为迷人。高棉人特有的坚忍和希望,使这个终于迎来迟到和平的民族,已经缓缓地迈出多元化发展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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